河唐先生名言佳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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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些年,原来我们的手一直紧握。

彼时年少,何知礼法规矩。怎知那深井的水也只得拥着圆月的影。

——我多想告诉他。——那一刻,我真的很想吻他。

天空高远。没有云。连着人的心情都变得爽朗。上天洒下来大片的金色,落叶铺着我们返程的路。似乎这个萧索的季节再也不需要低落的情绪。但只有被人随手捻下的花叶清楚,它再也等不到来年的回暖。

这么多时日过去,望着他我依然会心动。他还是我器宇轩昂的小王子。他定定地望着我,脸上仍带着之前的一丝微笑,眼中却是雾霭般的悲伤。

梦境一般的旅途,旅途上满布能够治愈我们的传说。

世界的喧嚣,我全听不到。我只听到了他生命一点一点流逝的声音,和着我内心如黑色旋流般的深深恐惧。

让我跪下我也大概毫不犹豫吧。因为想见到那人,快要想疯了啊。我没有好好保护他,没有用心珍惜他,让他担惊受怕,害他颠沛流离。我的报应来了,看不到他让我这几日几近疯狂。

即便终日只是这样的言谈,边伯贤也觉得窝心地暖。一日复一日。一年待一年。有他伴着,年岁便这样过了也是怡然。

我甚至在慢慢撕扯下开自己的保护壳,任凭那血肉模糊的痛感侵袭吞噬的过程中,依然麻木地继续着我的故事。我大概是真的疯掉了。

微妙的沉默之中,朴灿烈轻声开了口。……他忽然觉得抱歉。“对不起。”,然而这样的歉语,在那人听来却大概变了意味。边伯贤苦笑了一下,重新闭上了眼。“没关系。”。

即使筑起堤坝一般的防御,也会在洪流来临的那一刻,发现自己不过是不堪一击的蝼蚁。只是我没想到洪水会来得这般突然。

我已经知足了。这个世界已经给予了我不少我不应得的温暖,只不过总是运气不好的我大概没有福气再承受了。

玻璃杯中,无数颗微小的气泡包裹着苦涩的心事,在黄澄澄的液体中急速上蹿,又在瞬间爆裂消失,精致而脆弱。

那个大大的牛皮信封,我始终未曾拆开。我划了根火柴,把它从一角开始烧成灰烬。整个世界也如此一般地被付之一炬。再没有什么真相假象真情假意。

我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你,现在其他的人围着你的伤口忙里忙外,也不是给你上药让你疗伤,而是掩了你的伤口把你推到所有人面前,叫你强颜欢笑。

若你能真正懂我,岂用辨别我每一句话的真假?就都随你吧。我也不是痴缠之人,定要你心若明镜懂我情谊。能这样在一起,就是值得欢喜的吧。

树叶间投射下来的阳光打在身后的墙上。光影斑驳,不知为何让我恍然想起了舞台上追过来的各色灯光。

一路无话,却自在安宁。

——我当时并不知道那是命运的脚步声。

被海浪完整侵蚀掉了。——似乎有解决办法的不是吗。活得太辛苦的话。没有办法再继续面对这些纷扰的话。想要长久的安宁的话——,有那么一个简单的办法啊。我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着,看着手里的刀发愣。

身后再次传来他的声音。我继续向前走着。别回头。我对自己说。不要回头。

耳边海浪声呼啸,像是巨大而令人惶恐的叹息声。整个世界都仿佛被洪水侵袭了。

他一个人哭。他静静地笑。他在我的耳光下痛得皱起眉。他生病时的苍白。他无人陪伴时的孤单。他一遍一遍叫我的名字。他轻声对我说着,“很喜欢”。这时的我才恍然意识到,有些事再不做,就真的来不及了。

岁月流逝年岁渐长,在你乌黑的秀发散落白雪的痕迹时,希望当我老眼昏花呼吸停止的那瞬间,我们仍在一起。

即便日后再有风波曲折,也不敢断然奢求天长地久,但总归能握着他的手,日子便是蓝天与青草间的细水长流。

“快走吧,我下午还有事。”朴灿烈说着,不经意地揽住边伯贤的腰把他往前带。刚才还上窜下跳的人忽然安静了下来,抿着嘴悄悄地乐。别放手啊。他心里想。

不管有多少前提与假设,心里的句子总会莫名地转个弯,变成仓促而不可知的转折。

窗外蝉鸣正盛吧。现在该是盛夏欢快明朗的时节啊。但在这样的夏日里,最后最后的一丝温度,也从我身体里消失殆尽,永不复席。

即使离开的话,未竟的梦想也会由他人一路延续下去。一想到这里,即将与大家分别这件事,好像也可以不那么悲伤了。

春末夏初的交界,天总是阴晴不定。前几日常落雨,今天难得晴好。

清晨,这宽阔的街道上并没有繁华都市的车水马龙。道路两旁铺就了金黄的落叶,树叶用它们已然逝去的短暂年华装点着街景。

我和这一方世界,都如此这般的深爱着你。

我尽量让自己像平常一样——像之前无数次他安睡下的时候一样。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,心脏上却仿佛被人挖开了一个洞,身体中所有的血液都像是顺着这个无底洞漏了下去。

——诶,你怎么来了?——舍不得你啊。

面前像是有光在跳动。和煦而温暖。——不要醒来了。即便醒来也不会是白昼。

胃忽然一阵痉挛。我用手捂住。——你和心脏连在一起吗。为什么心情的起伏你也会来跟着凑热闹。

那些在无数个清晨陪伴着未能入眠的我的声音,此刻依然清晰地出现在我耳边,就像是带我重回了昏暗朦胧的晨光之中那心惊而彷徨的时光。

他愈发的消瘦,连手指都变得纤细。乍一看,那突兀的指骨甚至有些可怖。我的伯贤,曾经有一双全世界最漂亮的手。你并没有受伤。但看着这样的你,我心口上的伤口好像多少个创可贴都不够用。

但我只是想找回我们的曾经啊。你不记得的事,你想努力忘记努力逃避的事,我要帮你回忆起,你的身体你的每个感官都会帮你回忆起——,你是爱我的。你忘记了吗,边伯贤。你最爱的人,应该是我啊。

并非所有昏暗都能衍生温暖。温暖依旧多是源自光。

谁的心都是一颗即将爆发至整个宇宙的光源。

假如说还有未了的愿望。那就是能和你一起躲进喧闹的人群,在异国欢乐的节日里,悄悄牵起手。然后看看这个世界。

——听不懂吗。你这傻瓜。——我说你,长得真是好看。

手心竟出了冷汗,几根发丝黏在手中,像是简陋而可怖的网,强行描摹了掌心中命运的轨迹。

我望着车窗外繁华的霓虹与来往的行人,慢慢在车内狭小闭塞的空间里找回了些安全感。

你大概不知道,我现在有多想把你抱在怀里,尽我最大所能给你些你曾经期许的温暖。

如果说在这阴暗的世界里我还有唯一的希望的话,灿烈啊,那就是你的温暖了。像是天寒地冻的雪地中划燃的一根火柴。火苗微弱但雀跃,足以映亮我的双眼就足够。

强迫了你那么多次,我确实应该尊重你的选择。但是假如我知道到时候会是这样的结果,当时就算绑了你去逃亡,也要把你带离这纷乱的世界。

鹿晗不忍再听,劝慰着他:“但是,伯贤肯定也是希望你能幸福的……”,“是啊,那个傻瓜。看到我幸福的话,大概只会傻笑了吧。”,“……”,“但是……那样一来,他就又变成孤单一人了啊……”。

他低头看我,手轻轻摩挲过我的发。“你干嘛总是原谅我。”。

我忘了时间,这样一声不响地看着他也觉得幸福。——那时的你也是这样爱着我的吧。

还好吗。——他当然不好。不要太难过。——……怎么可能。

——为何这个世界待你如此苛刻。该是有个人好好护着他,不让他面对这些非难的啊。该是有个人紧紧拥着他,把他带离所有是非之地的啊。他却自己一人孤零零地悄声离开了。

城市中愈发光鲜的夜晚,落败者的孤独总是无处遁形。金钟仁时不时瞄一眼副驾驶的鹿晗。后者两眼无神地窝在座位里,像是个筋疲力尽的旅者。那么漂亮的眸子,天上星辰都比不过。所以为何要盛满悲伤呢。

之后的意识便像是沉到了黑暗的深海,我什么都记不起来。唯独那双我爱的眼眸在梦中愈发清晰起来。

既希望我能继续享受你的好,却又怕自己跌进梦里再也醒不过来。

从此万水千山,朝夕相伴。忘记命运的不公,忘记浮世的颠簸。忘记眼中的星是怎样在遥不可及的过去悄然陨落。——这样须臾万象的世界。

我伏在酒馆里的木质桌面上,指尖叮叮当当地敲击着眼前的一个个空酒瓶。一下。两下。三下。原本乱如麻的大脑被酒精麻痹得再也塞不下其他烦心事,空白得如同眼前再也滴不出一滴酒的玻璃杯。

我紧攥着手机的手无力地垂下;那些穿着白色衣褂的人进进出出,把人抬上担架送上了车;浴缸里是满缸的红色,被水稀释了的血液艳丽得如同蚀骨的毒药。

混沌的黑暗中,也无星辰也无光。忽然而来的痛觉在指尖一点一点蔓延开来,而后向着周身扩散开去。沉睡去的细胞慢慢沸腾起来,带动着周身仿若凝固了的血液一同叫嚣。像是一个噩梦。哪知,醒来才是真正的恶魇。

走廊的窗外,炎夏的光破窗而入,连着他的笑容都是这样晃眼。

你会懂,不是所有离别都是轰然而就。

你若此情长久,我便许你一生同行。

我可以救所有人,唯独救不了自己。

梦里只有悠悠青草香。梦貘远远站在溪水边,吞噬掉了少年梦中的烦恼。在那样美好的岁月中,时间尚早,但不经意的言语已经预示了未来的结局。

那些所谓的过往。那些被过往遗忘的年华。

他背着我慢慢走在小路上。如果我能抬头看的话,大概是晴朗的繁星满天吧。这般美妙的夏夜。

早该意识到这个的吧。但就像太过留意远处的山水如画,才觉停留在自己肩膀上的蝴蝶如秋毫之末。——那人现在正在自己肩膀上熟睡着。

而此时,我还是回来了。抛下了一方世界,只为一个人。我不知道我的选择是否正确。心中逐渐不安起来。

你是想要让我输得更惨所以来欺骗我也好,看我现在的状况于心不忍所以来可怜我也好。——就让我继续沦陷吧。你给的痛我都悉数承受,你对我的好我又怎能错过分秒。

青草绿荫间,自在安然。飞鸟不知少年心底事,春来自南还。

无法丢下的,不能忘记的,全部让这大雨带走吧。

这个世界总是让我充满感谢。帮我再次触碰到曾经梦想轮廓的人。为了我的幸福而开心的人。依旧愿意听我唱歌的人。

对我们而言如此险恶的世界,哪怕只与你暂时分离也令我胆怯,宁愿今日是我生命终止的那一天,那样就不会有离别,亲爱的你。

我并不想看这个世界。不想听刺耳的声音。不想触摸冰冷。不想闻到腐朽的味道。她说得对,我就不该出生。但是既然生而为人,那么——,去争吧。你的我的他的他们的,一切的一切。去争吧,吴世勋。

你还是这么在乎我的啊。还是照顾着我,还是拿我没办法,即使被我曾经的漠视与伤害弄得遍体鳞伤,你也不舍得留给我丝毫的恨。

不要再默默付出,不要只在我身后望着我了。你给我的爱,会是全世界最珍贵最美好的爱情啊。所以,试着抛开那些畏惧与担忧,只是放心把手交给我就好。开始相爱吧,伯贤。

我该下多大的赌注来博。我是个连本钱都没有的人。

你能听得到吗?我和这一方世界,都如此这般地深爱着你。

那些个激烈而无望的情绪,连带着名为“曾经”的外壳,被我抛掷到最为暗无天日的光年之外。但当他出现在我面前时,这休眠了些许时日的种子忽然间苏醒过来,破土而出之时带着心脏撕裂般的疼痛。

天已经暖透了。像是恋人手心间的温度。

我笑着接过本子和笔。手刚一离开胃部,便觉得一阵寒意扩散开来,刚刚捂暖了些的地方此刻一遇到寒气便觉更添凉意。——看来在开始就不该给与温暖的。

你的告白于我则像无法触及的光。连同你的整个世界,都耀眼得让我无法再靠近。夸父逐日般的徒劳。我想我该放弃了吧。

那两枚被揭下的创可贴,被伯贤就着不多的黏性贴在了一起,此刻还安静地躺在我的抽屉里。它们落了尘避了光。像是这个季节的枯叶。我们的手还握在一起。

像是掌心里的一条鱼。攥紧时它会拼命挣扎,把它放回河流中,它又不知游去了什么方向。这样拼命克制。又无法不放任它随它而去。这般的徒劳无力。——我的这颗心脏。我的,这隐秘晦涩的感情。是因为那个人啊。

——结束。还早呢。边伯贤紧紧地抱着他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动荡,只有这人可以依靠。——那就永远不要停下吧。

时光一晃好多年。我握紧了手中的苹果。像是握紧了那些不曾被珍惜的岁月。

你看,我们周围那么多双眼,我们的故事总会通过别人的镜头呈献给这个世界。你们都是我想藏在隐秘深处的人。我却快要分不清天平两端的彼与此了。

我原本漫长而昏然的十七岁夏天,就在这忽然之间终止。无法丢下的,不能忘记的,大雨带不走它。

——你应该只对我笑。只对我嘘寒问暖,只对我倾诉一切。只能看着我。——作为一名情人的话,不就应该是这样吗。

即使是空壳,也将要被抽丝剥茧地除去。剧痛过后,不是美丽的蜕变,而是丑陋的曝光。——快要被丢弃在深海中了。——再也见不到阳光。

如果说现在的我还有愿望的话。——下辈子,也请让我做一个能被别人爱惜的人吧。

喂,我快要做演员了。——你一直都是演员。要演绎的真的是个好故事呢。——但从来都不是由你来写剧本。

你是这般的美好。这般的帅气。你该是永远站在阳光下的人啊。你该是属于整个世界,是簇拥者们朝暮间的梦。而不该是被任何人绊住脚步。——我不想毁了你。

内心的慌张惊惧压迫着我脆弱的神经。我知道我现在没出息到可耻。

从来没有这样被挫败感包围过。看他眼睛还有些湿润的样子,心里像是被谁挤了一把柠檬,酸涩极了。

用一星期的时间淡化那些骚乱。用一个月的时间,让关于我的一切归于平静。用一年的时间,让世界忘了我。用十年的时间,彻彻底底变成另外一个人。——在没有你的世界,变成你不再认识的某个人,继续走下去。

就这样浑浑噩噩地挨到了天亮。……天亮吗。我的世界大概不会再亮起来了。

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啊。没有束缚地共度一生,朝夕相伴,白头到老,仅此而已。

哗——,一杯红酒直接从头顶倾泻而下,黏腻地糊在头发和脸颊上。边伯贤努力眨了眨眼,想把渗进眼里的红色液体赶出去。他暗中叹了口气,手悄悄伸向衣兜,摸到了手机。

不敢言及自己的痛楚,我怕那不及我给你带来的伤害的十分之一。

到了海边,我也慢慢放下心来。眺望这一望无际的辽阔海面,心中本是汹如波涛的情感也逐渐一并归于这微风起漾的静海。

啊……没有大问题的吗。那么。灿烈啊。为什么说这些的时候,你不看着我呢。为什么你眼眶都是红的。

我一惊,还未来得及回身,便被来人紧紧地从身后抱住。“伯贤……”,我不禁僵住。那人把头埋在我的颈间,在我耳边轻声呢喃着我的名字。被我狠心挤压成颗粒板渺小的一点,突然迸发出巨大的光芒。无法抑制,不可逆转。

其实之前便已经注意到了——在他姑妈家便被金钟仁告知这是他“最宝贝的东西”。而在他喝醉酒的那晚,他软软地趴在我背上,手臂轻环着我,纤细的手腕上这颗红色的小苹果在夜晚也是熠熠生光。

我呆滞地靠在隔间里的门上,混乱的脑海中却衬得一个念头无比清晰。在酒精的作用下,似乎我此刻了结整个世界也都会毫不拖泥带水。

就这样吧,我也不是痴缠之人,定要让你心若明镜,懂我情谊,能够这样在一起也是值得欢喜的吧。

阵雨过后的世界仿佛纤尘不染。边伯贤轻微的声音被每一个细小的分子折射进空气中,在夜色里无限放大,分外清晰。

我当时,依然不懂他固执的珍惜。

那声音轻轻柔柔的,像是还带着些许朦胧的睡意。——那是,我牵挂了好些个日夜的声音啊。

河唐先生名言佳句

梦境一般的旅途。旅途上遍布能够治愈我们的传说。天鹅的羽毛落在你的掌心,你笑得好看,一如最初。多希望上天肯分给我们片刻的奇迹。让我们也成为世人口口相诵的传说。

夜晚的街与景一同归于黑暗。行驶在高速上,远方的村落闪着微弱的光,但仍然像是死去般地沉寂。未来像是一场脱胎换骨的旅行。前方是什么方向。路要怎样延伸呢。

——哥不在身边,但是……站在舞台上的样子很耀眼。谢谢你还记得我荣耀满身的样子。——记住我可是你的头号粉丝。原来你一直都在啊。——没有办法不喜欢的啊。

他转过头来看我。他眼中暖暖的笑意里,我看到了泛起的点点晶莹。希望我能永远这样握紧你的手。然而时间却太匆忙,不过这短暂一生而已。

那时的我,手轻轻地抚在你的后背,头靠在你的肩上,想在你面前撑住最后一丝笑容,心中浮起的却是巨大的悲伤。

假如回忆起来的话,并不是多么值得铭记的大事件。但我却会始终记得,我曾有过这样的一段好时光。

在病房里,我和他之间隔着一段距离,像是隔着那些被误解的时光,当中起起伏伏的罅隙隔阂,就硬生生横贯在眼前这无法具象化的间隔里。

正茫然间,胃里却一阵翻涌。早已习惯的钝痛此时却像针扎般尖锐而激烈。我推开了前方的人,从他背上翻了下来,摔在了地上。

——他受不了突然变化的天气。——他稍微多走些路便会觉得很疲惫。——他甚至在跌倒时自己站起身来都是费力。此刻的他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,自嘲般的笑容还僵在脸上,神色却也是掩盖不住的落寞。

原来,我们并未相隔黄泉路,却是在这茫茫红尘中散至了天涯海角。终是不得再见。

路标都挨个作废。会开到哪里呢。尽头会是什么。或者,会有尽头吗,我们这样一路走下去。每个问题都让人恐惧不安。那就一直在路上吧。别停下。

我知道我那可憎的占有欲的来源是因为我在乎你,我却拿它当借口,一次一次给你伤害,把你推向深渊。

像是神经中最脆弱的一点被触及到。在看到那些照片散落着铺在桌子上的那一刻,我的大脑空白了几秒,随即我疯了一般胡乱抓起那些照片。

我过去十多年的岁月,全部都是围绕着你。在你身边。伴你左右。顾你周全。护你安好。如此一生,足以。

但是,要说对不起的话——,“灿烈。”我唤他。此刻的他依然在身后静静地抱着我,像是同我一样在享受此刻的安宁。“嗯?”,“我爱你。”。

浮世的喧嚣如耳边巨大却渐远的浪声。你能听得到吗。我和这一方世界,都如此这般地深爱着你。

他一下子没了辄,不再赶我。我却觉得心里既温暖又泛着微微的心酸——似乎每次他的妥协,都是因为我拿了自己当借口。

像是被猛地投掷入深海。强大的压力快要把我撕碎。深海中光怪陆离的生物如幽灵般窥视在侧。海草缠住了我的手脚,越束越紧。想要尖叫。想要逃离。却无法发声无法呼吸无法游出这黑暗的世界。……快要疯了。——救救我。

之前为自己筑起的防御城墙,在他三言两语下变崩塌成废墟。

他既担心那是真话,又害怕它全部都是谎言。

我快要腐烂掉了。从身体内。从大脑里。一点一点被侵蚀干净,剩下枯朽的空壳。我是不是要死了。我这样想着。

这样也好。在时光推移下,渐渐变成另一个不是自己的边伯贤。与过去的一切脱离干净,在市井中过着平淡的日子。

我还能这样守在你身边,看你熟睡的样子多久呢。等到肮脏丑陋的我暴露在日光之下的时候,你是不是要彻底转身不见了。

那夜的繁星我不曾见过,他的双眼却成就了我整个宇宙的银河。说过的话我依然记不得,但却仿佛是顺延在血液与呼吸中的语言一样,深埋在我脑海里。

山风吹过,扬起了他的发。俗世的坎坷并未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印记,那依然是一张干净美好的面容。他望着前方,唇带笑意,话语中却是多了几分凄凉。

——像是掌心里的一条鱼。我放开手。它最终还是游向了我看不见的地方。

曾经那灯光下舞台上的日子像是被硬生生斩断一般从我身体中抽离,我回到了更为久远的过去,那在故安的孩提时代。心下宁静一片,却也是空落落的茫然。

光阴倒转。那些个我没能回应给你的温柔目光,现在要统统补偿给你。我希望还来得及。

我怎会不清楚。这就是残酷的娱乐圈啊。你看到了它的艳丽,又怎能忽视它满身的荆棘。这个圈子能在一夜间把一个人捧至云端,也可以在明日挥一把落叶把他的辉煌掩埋至土壤底层。

还能与你一起并肩站在这里,真好。

假如未来的一路上,能像现在这样该多好。当一人留在了原地,另一人要记得把他叫回身边。——喂,快跟上呀。然而我却开始害怕斗不过命运。

手被他握在手中轻轻摩挲着。带着夏日肌肤接触时轻微的黏腻。那温度对我来说几近灼热。

朝暮与年岁并往,然后与你一同行至天光。

尖厉的笑声,和着这停不下的快门,在脑海里反复研磨着我的神经。它们的发声体,仿佛就住在我的脑中。

我骄傲的破坏,才想起那是我的最爱。

他那询问般的神情我记得。他微微上扬的嘴角我记得。甚至连他伸展过来的手臂线条和捏着票的漂亮指骨,我都全部记得。

天亮后的早晨,我坐在飞驰的车里,看着窗外景色在眼前急速掠过,像在徒劳追赶着消逝的过去。

世间总有对不上的齿轮,总有无法咬合的罅隙,总有追不上的爱人。

即使蜕变成另一个边伯贤。即使与过去一刀两断。即使失忆即使死去。他也不可能消失掉。那是刻在我每根骨骼上的名字啊。是融进血液中随着我的呼吸循环我全部生命的名字啊。

那天,依旧是繁星满天的夜晚。上天也在我心间撒落了一片星光。是有神明在帮我吗。这样毫不成器的朴灿烈,还是赢回了边伯贤。感谢上天,把他送回到我身边。

落潮时的海遇上了暴雨,便是颠倒世界般的不平静。我和他却在这样的风雨飘摇中守着两个人的静谧。

项链在手腕上绕了几圈,纤细的链条依旧掩不住下面的伤疤,相互缠绕的线纠葛成了命运的掌纹。

午后,从咖啡馆出来,我们漫无目的地沿着街道继续走。路会延伸至哪里呢。我们又要走到怎样的未来中。

已是快要入秋了。夜风开始带了更深的凉意。夏天终是过去了。

我们的岁月随着时光的尘埃奔腾入海,海浪拍打在岸边,你写在沙滩上的故事被洪流卷入无边的浩瀚。浮世的喧嚣如耳边巨大却渐远的浪声。你能听得到吗。我和这一方世界,都如此这般地深爱着你。

我望着他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,默默地转过身。面前的舞台忽然空无一人。纷乱的道具营造着繁华却孤寂的街道。心里也变得空落起来。

不顾一切的热情已被耗尽,但我仍知感恩。

虽然我还不清楚我能够做些什么,我还不知道要怎样做出改变。但是,你要给我好好地活着。——就当是,给我一个机会。

我爱的人啊,他有着世界上最好看的眼睛。即使看我一眼,我也差点丧失了言语。

边伯贤也没再继续闹。他从车里抽了张纸巾,按开车窗,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擦去脸上身上的污渍。啧,今天天气不错啊。他想。

逃出来了。想要去,有光的地方。但是我狼狈仓皇的出逃,只能把自己藏起来,隐在黑暗不为人察觉的角落。不要被人找到。不能被人看见。

是啊。我们这群人。棋子一般受人操控,完全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。每天都在看不见的镜头前上演着一出又一出的剧。真是有意思极了。

我克制着自己。——伯贤呐。原来,看着最爱的人转身离去的背影,是这样失落的心情啊。

你一举手一抬头,便能把我曾经的奢望变为现实,让我知道眼前人是多么值得我曾经的等待。等你替这命运赠与我惊喜。

我闻言,回给他一个微笑。——但我又怎能忘记。

我们在那公园的长椅上静静地从午后坐到了红霞漫天。这边的天空似乎很低,大团大团的云铺天盖日,霞光中,飞机拖着长长的尾云,在天边划过轨迹。

我颓然地跪倒在山上,抓紧了地上的落叶。破碎的细小枯枝在手心里着摩擦着皮肤,而我,终于在这细微的刺痛中哭出了声音。

Painkiller。真是神奇的东西。它并没有扼杀疼痛叫嚣的源头,而是麻痹了人的神经,让人暂时跌入了远离伤痛的假象中。

白雪裹着梅枝,素然中透着点点绛红。立春却仍寒。

那人的身影在眼前缓缓前行。我无论如何追赶都还是触不到他。等等我吧。如果你愿意的话。

唇间耳畔,怎敌过情意缱绻。金炉香尽,月移花影。只叹是春色撩人罢。

这个国度的时光总是慵懒闲散,大概上帝到了这里也会把钟表的指针拨慢。人们坐在咖啡馆里悠闲地享受生活,仿佛所有烦恼皆被抛之脑后。

日升月沉,花谢叶落,大雪覆盖下的世界静谧无声。我们的岁月随着时光的尘埃奔腾入海,海浪拍打在岸边,你写在沙滩上的故事被洪流卷入无边的浩瀚。

成长总归会带来一些额外的,从未料到的问题。但等它们一旦到来,便是碾磨心智般地固执。究竟变的是你,还是我自己。

年轻气盛,凭着一腔愤怒和热血横冲直撞。我总归会累。总是要疲惫。

我可以救所有人,却救不了我自己。惟独你双手握得碎我。

春天一来,人心都有点躁。

我站在床边,无言地望着他。时间像是在我的身体两侧流逝而去,唯有处在这中间的我和他的时光安然静止。

——“……也总是要道别。”,但不管多少个转折,前面终究还是一句“舍不得”。

我忽然,对你狠不下心了。

泥泞坑洼的草地里,黑色轿车像是隔绝于世的极乐岛。能用身体讨好你,我快乐得不得了。希望你也是。

这座城市一贯美丽,也依旧冷漠。各色行人匆匆,他们好奇着别人的世界,却又不会真正为谁而停下脚步。这里埋藏着太多的故事。回忆满眼,皆是触目惊心。

我似乎曾经期盼过,希望能像如今这般被人爱护,受人珍惜。但似乎不是那个人的话就不行呢。——朴灿烈。不是你的话,好像怎样都不行。

他依旧面无表情,但眼神里透着的那熟悉的冷漠却让我觉得心惊。

我愣在原地。眼前依然是那游移的光点,像是最微小的光源,却不知从中将衍生出怎样的天地。夏夜宁静吗。它还是聒噪的啊。谁的心都是一颗即将爆发至整个宇宙的光源。

真的像是做了一个梦。冗长而颠沛。然后一觉醒来浑然忘记现实中的自己身在何处。我慢慢睁开眼,满目是刺眼的素白,和着熟悉却久违了的消毒水的味道。全身难受得像是要散开一般。

纸张被雨水浸湿了些许,带着晕染开的笔迹。他依然把眼睛睁得大大的,仿佛要急迫地对朴灿烈证明——我没有掉眼泪,我会坚强起来。朴灿烈想起刚才边伯贤认真而近似忏悔般地划下那一个问号。

宁静于我,果然还是如同草叶花瓣,合手一握即是卷曲破碎一般的寡薄。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。夏天快些过去吧。这样躁动的,不平静的时节。——快点结束吧。

不长不短的巷子像是条断裂的空间,前后皆是庸俗而繁华的街灯,唯独这里面漆黑一片。

这半年以来,他眼看着眼前的大男孩从蚀骨一般的悲痛中渐渐走出来,却也失了往日的笑容,眼里少了傲气和神采,只是终日沉默着。……但这也算是,算是在慢慢痊愈吧。

“下雨的时候,哥要在我身边啊。”,——我如今才知道。或者,我一直都知道。我这么这么地需要有人站在我身边。

最爱的你不懂欣赏,我又何必精心盛装。

我不知所措地望着就在我眼前的他,却是伸手都触碰不到的距离。——太远了。

原来,我并没有将它们抛掷出去,而是悄悄揉进心脏,等待它们重新将我淹没消磨。

就算被你瞥过一眼,也会觉得没来由的幸福。

你能等来雨。你能等来晴。你能等来一个长久拒绝你的人的欣然同意。时间给你,你什么都能等来。

蝉鸣聒噪。草木葱茏。大地蒸腾着新鲜而潮湿的热气,似乎每颗水蒸气里都包含着年轻而躁动的生命。

等到这个场次的观众散尽。等到新的一批观众涌来。等到那精心装点的故事在另一群人眼中粉墨登场。——他大概不会回来了。我对自己说。

他的变化我看在眼里,却让我捉摸不透。而曾经他一个眼神一句话语便能让我深陷泥潭,如今他的一个笑容一个拥抱更是让我万劫不复。

夏天的傍晚丝毫没有隆重的气势,却是如层云覆盖般抛下了闲暇惬意裹了满身。未来的日子该像是这样的夏夜便好。

我甚至有些嫉妒,嫉妒他人一直给你温暖,即使是丝毫,也曾捂暖了被我伤害过的,你伤痕累累的心。

他身后是覆着皑皑白雪的庭院。唯有那笑容在这片苍茫里被映衬得愈发温暖。

我从手臂间仰起头,迎着太阳炙烤的光线,望向面前逆光站着的人。

我摩挲着他的身侧,想让他暖一点。但他依然在我怀里冷得不停战栗。

春时雨。夏时流萤。秋时叶漫山。冬时尤雪。如白雪渐染,青丝变华发。我们会相守到老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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